混乱邪恶188,我想写啥就写啥

【188寒故】心想事成之谁的十六岁

全文近1w字,看完一醉的极速短打

是一口含玻璃渣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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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最近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风,缠着何故非要让对方同意自己吃什么劳什子药丸。何故皱着眉问:“那是什么东西,万一害了嗓子呢。”


一听到何故关心自己的嗓子宋居寒更感甜蜜,整个人快挂在何故身上摇着对方肩膀说:“没事的,我查过,这东西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那也不行。万一里面有什么别的东西呢。”何故对之前的嗑药事件心有余悸。


“好吧,我听你的。”宋居寒瘪瘪嘴,转身去了音乐室写谱子。


何故以为宋居寒是心血来潮,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可这次宋居寒记性偏偏很好,隔三岔五就拿出来说给何故听,连续一个月,何故终于遭不住了,找了个双方都没事的日子打算好好谈一谈。


这时宋居寒居然扭捏起来,他要准这个药没坏处,吃了很好。但好又说不出所以然。何故揉了揉眉心,:“你就真那么想吃这个药?”


宋居寒直点头。


“好吧。”何故到底是妥协。但一听何故要找人化验药的成分,宋居寒不干了。 “你干嘛啊宝宝,这药真的没坏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要是没坏处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想不想你吃!”打了半天转转,何故有些生气,连带着音量都提高些。一看何故生气了宋居寒立马消停下来,“何故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何故抱着肩膀偏过头不去看宋居寒带着乞求色彩的双眼,“我不是生气,就是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吃这个。然后还不告诉我这是干嘛的。弄得我就……挺不舒服的,好像有事被你瞒着一样。”


和宋居寒在一起呆久了何故琢磨出来自己应该有什么说什么,支支吾吾反倒容易起矛盾。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已是何故的极限。


宋居寒一听何故觉得自己有事瞒他,当下让小松把自己近三个月的开房记录信用卡花销还有一些通告通通调出来给何故看。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故,“你怎么能觉得我有事瞒你,我真的把所有都给你了。”


何故叹气,每次起争执宋居寒就会使这招,可偏偏他就吃这招。何故没了脾气只觉得疲惫,他揉着太阳穴,问:“那我不化验,你告诉我吃这个药是为了什么,行不行。”


这下宋居寒又不说话了,他抿着嘴低着头,明明是一副乖乖认错的态度,何故却从中看出一身反骨。他知道,要是宋居寒真想干这件事那他一定会干成,几次三番向自己打听,那多半是……和自己有关系。


但他吃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何故想不明白其中利害,宋居寒又是一副嘴巴紧闭的模样。无奈,何故说:“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你也不和我说。”说着就要去书房。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宋居寒忍无可忍,大喊一声吓了何故一跳。


这时何故脑内闪现出很多想法,诸如宋居寒会不会要让自己上他之类的巴拉巴拉。一一闪过后都觉得不太可能,何故回到沙发上想听宋居寒继续说下去。结果宋居寒又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何故数不清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反正有很多就是了。“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吃药,还说是送我礼物。居寒,我不能接受。”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吃完之后有什么作用,有什么副作用。谁都不知道,你难道要用你自己来赌这些吗。”何故觉得这时他好像个老妈子,苦口婆心的给宋居寒解释。可宋居寒认准死理,坚决不说药是干什么的,只问何故:让不让我吃。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何故去了书房,宋居寒去了音乐室。晚上宋居寒才回到卧室,见到何故后抱住对方一言不发,偌大个身躯像个树袋熊赖在何故身上,一脸委屈的样子,让何故哭笑不得。


何故放下手中的书向宋居寒张开怀抱,宋居寒忙不迭的投入其中。这时宋居寒小心翼翼的问:“宝宝,你还生气吗。”


换做之前,宋居寒哪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时候,一时间何故也有些感慨。他放软了态度,“居寒,我不是不让你干某件事。是这件事充满未知和不确定性,为了一个什么礼物,你要用自己试险,这我真的不能接受。”


过了好半天宋居寒才开口,“你记不记着有一年,你的生日……”说到最后声音如蚊蝇般。何故失笑,他怎能不记得?因为冯峥的一通电话两人起了好大争执,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疯狂的宋居寒,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


“怎么了吗?要是因为那次补偿我的话,没必要,居寒,都已经过去了。”这句“过去了”,不仅是说给宋居寒,更是说给自己。既然选择继续和宋居寒在一起,那就没必要在纠结之前的事情。


但宋居寒却觉得是何故仍在生气,他软着嗓音,和何故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补偿补偿你。你不是也说过自己没好好过过生日吗?之前我又那样对你……这个生日礼物真是我准备好久才要送给你的。但我怕你不愿意,所以才,事先和你说一下。”


何故一挑眉,问道:“该不会真是让我上你一次吧。”


闻言宋居寒一愣,继而是巨大的欣喜。“原来宝宝一直想要的是这个吗!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说着开始脱睡衣,被何故连忙按住。


“我不是这意思!”何故脸红一阵白一阵。宋居寒低落的应句“哦”就又回到刚刚的哑巴状态。


“那你告诉我,你吃这个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好不好。”


宋居寒闷声说:“可那样就没有惊喜了。”


何故笑着说:“我也不需要什么惊喜,我更怕你做出出格的事。”


“怎么可能!”宋居寒不服气,“我已经变了好多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吧。”何故捏了捏宋居寒的脸,“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宋居寒怕再惹何故不开心,仔仔细细的和何故说了个遍。他不忘cue一下原炀 “这药原炀也吃了,听说顾青裴被逗得很开心,我才也想吃,让宝宝也开心。”


何故哑然,他想起顾青裴和他提过的、源于原炀的馊点子。嘴上骂道,但通过顾青裴的声音,何故知道对方还是很开心的。何故放下手中的书,正视着宋居寒,“居寒,你真的想这么做吗。”


“当然了!”宋居寒提高嗓音,猛地又把声音放小,“我就是觉得……这么做说不准能让你开心点。最近你太忙了,想让你放松放松。”


宋居寒没敢说自己的私心。他听原炀说了,吃下这个药会变成心爱之人心中最期待的样子。虽然何故已经和他和好了,但他患得患失,害怕何故什么时候再不告而别,了无音讯。而比起这个,他更怕何故心中另有他人,何故应该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这药吃下去不仅是为了何故,更是为了自己。


何故在心中叹了一口,“这是何必呢,让我开心的方法有很多,不必纠结于这一种。”每每两人意见不统一时,宋居寒用沉默对抗何故。何故温言问道:“要是我不让你吃,你是不是也会偷偷吃。”


宋居寒眼睛向旁边一瞥,算是默认了。


“那你还问我干嘛。”和宋居寒扯皮一天比画一天工图还累。“那现在我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你想说的也说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何故,我不是想逼你……”


“没事。”何故牵起宋居寒的手,温柔的说:“我也想看看,我心目中的爱人会是什么样子。”


这话宋居寒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心想不是我还能是谁。但又对自己没信心,怕吃完药第二天变成什么冯峥啊周贺一啊。要是第二天自己真变成了其他人,他就……他就……他也干不了什么,顶多在何故身上讨回来,以后努力让何故更爱自己。


宋居寒非让何故看着他把药吃下去,那粒闪烁着莹莹红润光泽的药丸让何故觉得不适。他偏过头不去看宋居寒吃药,沉言说:“那你吃完了……今晚好好休息吧。”原本宋居寒还想拉着何故酱酱酿酿一番,可吃完药的他实在是太困了。搂着何故昏昏睡了过去,反倒是何故一晚上没睡好,怕宋居寒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直到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何故睡过了头,醒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吓得何故下床时跌倒在地,手颤抖的拿着手机给宋居寒打电话。对面传来宋居寒欢快的声音,似与平时无异,“你醒了?我买早饭呢等会就回去。”听声音没什么变化,何故慢慢把心放回来,让宋居寒快点回来。


电话那头宋居寒憋着笑意,“还得等一会,你要是饿了先吃点别的。”何故纳闷,心想楼下的早餐店也没有那么火啊,难道需要排队吗?心放不下宋居寒,稍微收拾一下何故便下楼去找人。可楼下早餐店哪有宋居寒的影子。出了小区在周围几个店找了也没有人。何故想给宋居寒打电话确认一下,刚要拨号,宋居寒的电话打过来了。


宋居寒的口气很是埋怨,“不是说了你在家等着就行吗,怎么还出去了。”何故忙问:“你是回家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现在难受吗。”一番关心让宋居寒笑逐颜开,“总之你快回家吧。”


电话中宋居寒狡黠的笑声让何故心里没底,他好奇宋居寒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听声音又没什么变化,何故既担心又期待,快步走回家。电梯有人在用,他等不及电梯下来,一路跑着到家门口。


“来了来了。”门内宋居寒喊着,何故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他想,宋居寒会变成什么样,难道什么样子都没变吗?没变也对,他心中的宋居寒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可变的……


何故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脑袋乱的像糨糊的何故此时还有心情想:等会要给门关节上点油。等门开了后何故怔怔的望着门内人,宋居寒憋着笑,眼中满是温情的问:“满意你看到的吧。”


宋居寒比以往的样子要矮一些,何故几乎能和他平视了。要真说有什么变化,脸好像比昨晚……年轻一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与青春,天神一般的脸正熠熠发光。这不是令何故吃惊的,吃惊的是宋居寒的衣着——这是他们曾经的校服。


何故忘不了第一次见宋居寒时的惊艳,一眼心动赔上一生。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何故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宋居寒似是没注意到何故的难堪,拉着何故进屋,脚一勾把门关上。他早上醒的比何故早,起来第一件事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一开始他也没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变化,直到他注意到自己掌心,有一个不甚明显的茧子,这是他十六岁时学乐器留下的,他印象特别深。


仔细看来脸也变得嫩点,手也没那么大了,个头也变矮一些。他真的变成了十六岁的自己,这时他脑内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给小松发信息让快点弄两套他高中时的校服。他已经构划好了今天的行程,校服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出门买早餐是假,换装是真。拎着早餐往家走时宋居寒满心雀跃,想何故见到自己这样会是什么反应。等到家时发现何故不在,这种期待带来的喜悦顿时被削弱了一半。他有些抱怨的给何故打电话催对方快点回来,等待的过程中,宋居寒坐立难安,一会捯饬头发一会整理衣服,听到门铃响他从沙发上弹起来跑过去开门。


可何故的反应……不像想象中那样狂喜啊。宋居寒心中犯嘀咕,面上还是高兴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我。”他沾沾自喜的说道。


何故失魂般的任由宋居寒拉着自己去沙发坐,茶几上摆满了何故爱吃的早点。宋居寒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他计划要领何故回他们的高中玩,还要穿校服给何故弹《爱何辜》。说着说着宋居寒没了音,他试探性的开口,“何故,你在听我说话吗。”


这句话才让何故有了反应,他看见何故双眼似深潭,带着他说不出的意味与试探。何故几次张口没能说出,最后喃喃的声音像是发问又像在自问。


“你是宋居寒吗。”


明明是疑问句,何故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他微颤的伸手抚摸着宋居寒的脸,万千话语化成两滴落泪。这两滴泪水像是闸关,他弯着腰把脸埋在双手里,悲喜交加让他泣不成声。嘴中呢喃着不成调的语句,那是只有何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语。


宋居寒无措的看着何故,即使两人撕破脸时,何故未曾哭的这么凶。他很少见何故哭,尤其哭的情感这样外露。一声声哭喊像棒槌砸在鼓面上,震得他胃在翻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何故会哭成这样。


他笨拙的搂着何故,把对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哼着不知是哪国的安抚曲调,手随着节拍一下一下抚摸着何故的后背。何故紧紧抓着宋居寒的前襟,力度之大宋居寒不得已也弯着腰。这下刚好形成一个温暖的怀抱,何故把自己藏在里面,久久不愿出来。


直到豆浆冷透了何故才平复心情,他抹了把脸,不好意思的冲宋居寒一乐。刚才哭的太用力,何故整圈眼睛通红。宋居寒描着何故的眼眶轻声问:“疼不疼。”


“不疼。”何故嗓子哭哑了,宋居寒起身去给何故倒水,何故也借着机会去洗把脸。回来之后两人相顾无言,最后何故绷不住乐了出来,他一边乐一边擦鼻子,“我刚才哭的样子是不是很蠢。”


“没有。”宋居寒干巴巴的说,他反应过来什么,现在不敢直视何故的眼睛。何故也反应过来,温声说着“都过去了”、“没关系”。


宋居寒烦躁的起身,他想把整个茶几翻倒在地,又怕这样吓到何故。几次深呼吸后他稳住情绪,态度缓和的说:“你难受吗。”


何故乐了一声,“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吃完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我没事的,哭几声能有什么事。”何故故作轻松的抻懒腰,“不是说哭也是种发泄方式吗。哭完之后我感觉挺好的。”


说着端起凉的豆浆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咂咂嘴,“居寒,你今天是不是忘告诉他放糖了?”


宋居寒抿着嘴,何故越是这样他越难受。何故温柔的像一捧泉水,可冷硬起来又像北极的冰。他想在过去的某个时刻,不,是过去的很多个时刻,他给了何故很多委屈,但何故仍然愿意用自己将他包围起来。


宋居寒努努嘴,哑着嗓子说:“好像是忘了。”


“这可不像你。”何故弯着红肿的眼睛,说:“不过不加糖也好,现在不是说戒糖嘛。”


“嗯。”宋居寒坐到何故旁边,不自主的靠在何故身上。他期期艾艾的问:“那咱俩……今天还出去吗。”


“出去啊。”何故应道,“干嘛不出去,你不是说要回高中吗。”说到这里何故有些泄气,“咱俩一起回去,不会把我当成你叔叔吧。”


“怎么可能!你长得也不老。”说着宋居寒跑回屋又拿出套校服,“我当然是让小松准备了两套校服。”宋居寒冲何故眨眨眼,“变相情侣装。”


何故好笑的接过校服,校服尺码都是按何故来的。不知道小松从哪搞来的两套校服,大清早真是为难他了。


吃过早饭后宋居寒开车领何故回到他们的高中,一月份学生们放假的放假备考的备考,学校里冷清的很。门口保安在亭子里昏昏欲睡,两人没费多大力气就进了校门。


何故一边看一边感叹,从学校毕业这么多年,校内的设施建的越来越好了。他领着宋居寒去了他高中时经常背课文的湖边,他说早上背的牢,人少还清净。


宋居寒背着吉他,何故每过一会就要问他用不用帮他背。“你的手还没好利索,医生说了不适合提太重的东西。”宋居寒几乎想翻白眼了。“宝宝,医生是好几年前说的吧。”


何故不好意思,但坚持要替他背吉他。这时宋居寒吹了声口哨,“不用了,到地方了。”何故抬头看,竟是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的设施好像很久没被用过,覆上了厚厚一层灰。宋居寒倒不在意,随便拽过来个椅子坐下开始调弦。何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被改成了小仓库,废弃损坏的桌椅板凳堆积在这里,他挑了个看着质量好的坐下,看宋居寒摆弄吉他。


宋居寒一沾上音乐就忘我了,这种专注的神态让何故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粘在他身上。冬日的阳光刺眼却不灼热,何故眯着眼睛看向宋居寒,一束光亮打在他身上,照的他浑身有一圈熹微的光圈。周围有灰尘飞旋,而宋居寒气定神闲的坐在其中,像是神坐在他的花园。


他用“神”来形容宋居寒,他想,如果宋居寒对他意味的不是“神”,他怎么会坚持这么多年。


宋居寒清了清嗓子,“宝宝,你准备好了吗。”何故微微点头。


“献给我的一生挚爱,何故。为他谱写的歌曲,《爱何辜》。”宋居寒低声说着,轻轻拨弄起琴弦,合着音调,唱出他为何故写的歌词。


何故眼眶发热,有个声音在他心底说:对,就是这样。他在十几岁的年纪遇见宋居寒,之后一生全是宋居寒。他遇到过那么多人,可从没人能像宋居寒那样让自己怦然心动。他悲哀的想,哪怕宋居寒不会执着的来找自己,自己也不会做到真正的放下。


意气风发少年中,不识爱恨一眼最心动。


“啧,太冷了。手指头都不灵活,等回家再给你弹一遍。”宋居寒嘁了一声,手在何故眼前挥着,“怎么啦宝宝,被迷住了吗。”


何故抿着嘴乐,点了下头。这下换成宋居寒不好意思,他假装摆弄吉他,嘴里嘟囔着要给学校多捐些供暖设备,省的他冻手指。仓惶的举措掩饰不了他红起的耳尖,他想,何故总能这样,冷不丁的一个动作他就心动半天。他当初怎么舍得那样对待何故?


两人又在学校逛了半天,宋居寒在国内上学的时间短,大部分是何故给宋居寒讲哪座楼是干什么的。他们平时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候,两人都格外珍惜,双手牵在一起,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请问……你是宋居寒吗。”两人走到半道突然被人叫住,其实宋居寒很早就发现小姑娘了,说是一路跟踪他俩也不为过。宋居寒早就习惯了狂热粉丝,他下意识把何故护在身后,怕这位“粉丝”作出什么动作。


变小了的宋居寒挡不住何故视线,他一偏头就能看到紧张的正低着头的小姑娘。他知道宋居寒在担心什么,何故轻轻拍拍宋居寒的胳膊,示意对方不要那么紧张。


“何故……”宋居寒皱着眉看向何故,何故冲他摇摇头,最后宋居寒似有不甘的拿走胳膊,冷声问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自动忽视宋居寒黑着的脸,兴奋让她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她嗫嚅的问:“请问,真的是宋居寒吗。”


宋居寒翻了个白眼,挺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小姑娘继而问:“那身边的这位,是何故吗。”


何故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清了下嗓子,温声应道:“嗯,我是。”


小姑娘微润的双眼先是看了看宋居寒,接着又看了看何故,她笑着说:“你们俩比网上拍的照片还要般配。”


何故脸一红,说话变得结巴起来。不过这话让宋居寒很受用,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宋居寒显着……好像没有何故高欸。”说着小姑娘用手比划一下,“记着在电视上,宋居寒会比何故稍微高一点。”


两人当然不能说出实情,何故打着哈哈,宋居寒站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人什么时候能和何故说完话。何故对同校的学妹有极大的耐心,何况还是宋居寒的粉丝,本着帮宋居寒“固粉”,何故说话极尽温柔,几乎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小姑娘看何故好说话,叽叽喳喳问个没完。最后宋居寒忍不住,上前搂着何故的肩膀说:“这位粉丝,我现在正在和我的宝宝约会,有什么事,下次说成吗。”


听宋居寒叫他“宝宝”,何故羞恼的推搡着宋居寒,三十多岁的男人被叫“宝宝”,还是在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面前,臊得何故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闻言一愣,继而捂着嘴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原来网上的传言是真的,宋居寒真的会叫何故宝宝。


“你别听他瞎叫,我们私下不这样……”何故还在努力辩解,宋居寒对着何故脸颊吧唧亲了一口。这下何故再怎么说也没有说服力了。小姑娘真诚的说:“你们俩真般配,真的。”


她自觉地没有问两人为什么会穿高中校服,即使心中还有好多问题,她都克制住了自己。她看着宋居寒,这个一直是她动力、一直激励自己的男人。小姑娘没好意思说自己从初中开始就听宋居寒的歌,她觉得宋居寒长得好帅好好看,他天赋异禀,写的歌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这些赞美宋居寒早就听腻了,她说不出再好听的话,不如专心夸一夸何故,更能让宋居寒开心。


当初宋居寒公开,她哭过怨过恨过,想是从哪冒出来的男人抢走了她最爱的偶像。后来粉丝深扒,她慢慢也看淡了,想只要宋居寒开心就好。后来宋居寒为了这个男人退居幕后,她惊讶宋居寒的举动,更惊于男人在宋居寒心中的地位。小姑娘嫉妒死了这个男人。


越了解她越惊叹,各种蛛丝马迹都在说宋居寒有多爱何故。小姑娘费解为何之前宋居寒还能频频传出绯闻,后来自我安慰的把那些花边新闻归为炒作。


何故话少,平时很少和女性交谈,尤其是这样年轻又跳脱的小朋友,应付起来简直满头大汗。宋居寒频频看表,小姑娘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拉着何故聊天。


“我能给你俩照张照片吗?”小姑娘刚问完,宋居寒板着张脸回答,“不行,我拍一张照片要好几万。何故是普通人,不能轻易在网上露脸。”宋居寒觉得他今天脾气好极了,能应对这么多句话。


“那背影!背影成吗!”小姑娘几乎哀求,“网上总有人说你们是炒作,说过段时间你会复出……”说到这里小姑娘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们粉丝比谁都希望你能复出,但我们更希望,你可以活得快乐。”


小姑娘的可怜神态让何故心生触动,他对宋居寒的粉丝虽有戒备,但仍能产生共情。其实小姑娘和他说的那些事,何故早已滚瓜烂熟。他生活中很少有追星的人,身边知道宋居寒的,完全不能把本人和舞台上闪耀的大明星联系到在一起。三十岁的男人和十六七的小姑娘一起讨论明星,这种经历既新奇又奇妙,何故有些小小的得意,他们知道的都是片面,只有自己能看到宋居寒的全部。


如果拒绝小姑娘,何故觉得自己背叛了刚刚建立起的“追星友谊”,趁宋居寒没说出更难听的话,何故忙答应:“可以可以,你照吧。”小姑娘忙拿出手机,说:“你俩往前走吧,我偷拍一张背影,嘿嘿。”


宋居寒搂着何故的肩膀大步向前走,身高的原因搂着没平时顺手,比起搂着爱人,更像是和对方撒娇。短短一条路两人换了好几个姿势,要么并肩走要么手牵手,让小姑娘照了个够。


小姑娘兴奋的拿着手机和何故分享,一边看一边夸何故照相有气质。小姑娘喃喃道:“你们两个真配啊。”何故看照片也觉得喜欢,小姑娘手稳,照出来的照片一点都不虚。照片里他和宋居寒一起走啊走,好像能一直走下去。


宋居寒也凑过来看,发现照片真的照的挺好的。于把小松电话留给小姑娘让她自己去联系,小姑娘却摇摇头,“和偶像离那么近……就会不喜欢了。”宋居寒挑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会拒绝和偶像接触的粉丝,心里对这么理智的粉丝有些好感,主动问要不要签名。


“要啊,这个得要。”小姑娘眯起眼睛,语气轻快的问:“那何故能不能也给我签个名,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签名了。”何故含笑答应,他和宋居寒的名字并在一起,小姑娘直呼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人告别小姑娘后出了校园,何故怕再碰到粉丝,毕竟不是所有粉丝都这么理智。宋居寒问他还想去哪里,何故想了想,说想去海洋馆。


小松办事麻利,他俩吃个午饭的时间,小松便找到了合适的海洋馆并清了场,偌大了海洋馆只有何故和宋居寒。宋居寒背着他的宝贝吉他,说要让白鲸做背景板,再给何故弹一遍《爱何辜》。


何故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十八岁,他十八岁和冯峥一起去的海洋馆,那时他心里全是宋居寒。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和宋居寒来一回海洋馆了。


两人和大白鲨自拍,当着水母的面接吻。何故说小海龟长得可爱,宋居寒捏了捏他的脸,“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养一个。”


从海洋馆出来宋居寒又说要去游乐园,当时天已经全黑,宋居寒笑笑,说天黑人少,适合做坏事。最后他们俩还是去了游乐园,冬天的游乐场冷寂又萧条,小松打点好人才让所有设备启动。


这一天的最后,宋居寒突然纯洁起来,问何故要不要玩摩天轮。何故戏谑的问他是不是想在摩天轮上干坏事,宋居寒和他咬耳朵,说:“要是宝宝想,也不是不可以。”


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能俯瞰半个北京城。各条街道灯火通明,何故想那里一定很热闹,显得这个小空间格外的静。灯火明灭照着宋居寒的脸,宋居寒好像累了,正靠在椅子上假寐。半扇睫毛呼扇呼扇的映下一小片阴影,何故忍不住做到宋居寒身边,在睫毛上轻轻落下一吻。


宋居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对不起宝宝,刚才睡着了。”他亲昵的在何故脖颈间蹭蹭,问何故现在几点了。


“啊,马上要十二点了。”宋居寒感叹,“宝宝你知道明天是几号吗。”


“啊,是八号。”何故突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要在这里呆到零点吧。”宋居寒搂着何故的肩膀柔声问:“不行吗。”


“这里太冷了,会感冒的。”


“和你一起感冒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宋居寒小声说道。


接着两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够摩天轮转好几圈的了。何故抻个懒腰,说:“那明天还要再休息一天。”


宋居寒想说我可以养你,随后一想这么说会让何故生气,作罢了。


两人靠在一起看窗外景色,无言的把双手交织在一起,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仅凭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何故拿出手机翻看,突然看到顾青裴给他发消息,点进去看是顾总在调侃,说“何工会玩,领情人回学校度假”。点进链接原来是小姑娘给他们照的照片,尽管模糊了地点,可两人身上的校服骗不了人。下面评论清一水的祝福,说两人实在是般配。


宋居寒细碎的吻着何故脖颈,何故叫他老实点也不听。宋居寒拿过何故的手机挑有趣的评论读给何故,两人说说闹闹,时间过的倒快。


马上要到十二点了,原本宋居寒准备了一肚子表白的话,到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抱着何故反复说“我爱你”,何故轻声应道“我也是”。宋居寒抱着何故,觉得哪怕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怕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宋居寒趁着何故看风景的空挡按住对方脑袋欺身亲上,何故瞪大了眼睛看着宋居寒。不仅是因为宋居寒出其不意的亲吻,更是……宋居寒在变成大人的模样。


宋居寒也感觉到自己在变回去,为了给何故一个难忘的生日礼物,这个吻他吻的更深,直至何故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停止。一吻结束后,宋居寒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这时他发现衣服什么的都小了,穿在身上紧巴巴的难受死了。


“宝宝,这个礼物你喜欢吗。”宋居寒眨巴眨巴眼睛,何故无奈的回应他:“嗯,我很喜欢。”


“那之后我多吃几次,咱俩接着出来玩。”


“你可老实点吧!”


宋居寒又开始发作,说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就变回来了一点也不划算。他和何故说自己的计划只完成的一小半,还有挺多要留到下次做。何故板着脸说不喜欢这样,结果被宋居寒按在椅子上挠痒痒,痒得何故眼泪都流了出来,赶紧改口说自己喜欢这样。


何故没说谎,他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无论是宋居寒舍身吃药还是宋居寒变成了高中时的模样,这都足以让何故感动。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之前的一些意难平,在今天都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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